今天上午9点40,我坐上离开郑州的汽车。当离开住处的时候,我的心很平静,没有忧伤,更没有喜悦,有种心静如水的感觉。这在我是很少的。或许离开郑州,在我的心里成了必然。在这个城市,我生活了十个年头。我在这个城市的上空漂泊了十年:做了七年的学生,游荡了三年。城市在我身上留下了烙印,而我却没有在这个城市留下任何痕迹。1999年,我来到郑州,在郑州大学求学,四年的大学生活,我对这个城市熟悉的地方除了校园,就是大大小小的书店。毕业后在城市漂了两年,对这个城市的了解就是知道的地方多了,坐过的公交多了。再后来,重新回到学校,偏居城市的一隅,对这个城市的了解也没有增加多少。所谓的不同就是,平时出去,常常挂在嘴头的是“进城”。
在这个城市,我伴随了大大小小的书店的生生死死。郑州市购书中心依然挺立着,华腾购书中心和中原图书大厦与之构成三足鼎立之势。三联书店全面收缩。郑州的三联书店曾经是三联系统经营做的最好的,现在仅剩下文化路农业路口的总店和图书城的店了。曾经的西太康路店、农业路点、正道花园店、人民路丹尼斯店、郑州大学店、郑大新区店在我的视线下一一消失,尤其是郑大校园内的两个,在我的注目下开业、关闭,别有一番凄凉。十年间,我也有幸成为郑州古玩城兴衰的见证者,从淘旧书到买新书,更有大量的盗版书充斥其中。当我准备离开这个城市时,我竟然没有去回味任何一家书店,就连我最近一个月经常出入的地方的一家书店,我只需要多走十余步就可以到达,甚至还从门口经过多次,我都没有进去。而在以前,我是常常跑了大老远来到这里,为一本特价书犹豫再三。和它们,没有告别,只有怀念,或许有一天我会再回去重温那苦涩的岁月:腰包扁扁的,连下顿饭的钱也没有着落,却在书店婆娑着一本本书,出门的时候购得一二册。
在这个城市,我最大的收获或许是认识、结交了一批朋友。中学时代的老大、绳兄、小邵、小耿、小霞、岳他们留在了这个城市,在这里安家生活;还有李老大、老龙、栗、梁,他们在外面闯荡了几年,又回到这个城市。大学时代,宿舍八个人兄弟情义,毕业后刘书记、孙主任和我留在郑州,其他人分散在外地。在我准备离开这个城市时,兄弟们在qq群上聊天,孙主任说,“你走了,剩下我们两个,感觉寂寞了很多。”那天,他们极力劝我在《黄河报》和开封之间选择《黄河报。还有阿昌、小申,毕业后一直和他们在一起,重回校园后经常得到他们的关照。在毕业论文的后记中我写到:“每次到他们那受到如同家人般地热情招待,使我以后回忆这三年的清淡生活时,有许多饕餮的记忆。”此外还有葛子、小赵、秋波、刘老师、小田、广强,尤其是葛子,我从他那借阅了好多的书。研究生时代的大姐、春晓、雅娟、冬梅、阿杜、大巴,共同成就了三年的学习生活。大姐、春晓,我们同一个导师,她们对我关怀有加。小罗、小王,他们已经双双南飞,前一段,我有事麻烦他们时,他们说了句我是值得他们帮忙的人,不用客气,让我十分感动;在我忙碌开封的事时,他们还问我工作如何,建议我去南边,说小王的学校过了年会再招人,小罗的博物馆,她元旦拜会领导时帮我问问情况,很有机会。有友如此,当为人生之幸。小孟远在天津读博,小李子、小小孔依然留在郑大新区。当我无法去新区时,是他们帮我跑来跑去的,小李子拖着打球时受伤的腿,为我的政审材料的事,跑了大半天。小王、小孟、小李子、小小孔和我,是宿舍前前后后住的五个人,我们和谐相处的关系,曾让被人羡慕:有人和我说,他们宿舍三年间,没有在一起吃过一顿饭,不像我们宿舍,经常在一块,处的那么好。研究生的暑假,大部分时间时间是和小三、景澈、朝阳、国锋度过的,晚上跑到大排档,吃饭喝酒,然后悠悠的晃回去。如今,小三去做村官去了;景澈经过种种磨难后,去了老家的日报社;朝阳远在桂林;国锋去蒙古大草原修炼去了。
明天就要去新单位报到了,据说还有军训。新的工作开始了,可其他的呢?我不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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